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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戀綜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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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戀綜22

平靜的夜晚。

終栩返回房間後, 馬上打開了獲得的‘重磅獎勵’——關於‘狼人’的身份線索。

那是一只四四方方的游戲魔方。

打開後,她的眼前浮現出一條信息。

【是否馬上閱讀】

終栩選擇了是。

一條熱度不斷上漲的熱搜映入眼簾。

【葉池池被求婚!!#爆#】

求婚視頻的場景是摩天輪內。

兩位當事人都沒有完全入鏡,微微有些晃蕩的鏡頭裏, 只能看到男人的西服袖子,袖扣很精美。

“葉池池,和我結婚嗎?”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, 雖然說的話是求婚, 但語氣卻冷淡得沒有任何甜蜜的感受。

女方沈默片刻, 羞怯問道:“這是排練, 或者調研嗎?我聽說公司今年在籌備一檔戀愛綜藝,您也很看重。”

“都不是。”男人有些不耐煩道, “你就說同意嗎?”

“我……我願意。”

叮叮當當的音樂聲響起,淹沒了他們後面的談話聲。

視頻很短, 很快就結束了。

熱搜的評論裏亦是熱火朝天。

【懂了,《心跳戀愛》節目組的營銷是吧?】

【不是,這檔節目都炒一年了, 到底上不上啊?聽說嘉賓到現在都沒定……】

【我不信是營銷,我朋友在《心跳戀愛》節目組實習,說向葉池池求婚的男人是啟明娛樂的總裁,什麽營銷需要總裁親自來啊?】

這條評論很快就被推到了最上面。底下的回覆迅速高漲。

【真的假的?求婚葉池池?她葉池池憑什麽啊?一個十八線……】

【人家哪有十八線啊,最近一年也接了很多不錯的角色啊, 不過我現在算是懂了, 原來是啟明娛樂在捧啊】

【悄悄說,老總有女朋友的,高中就在一起了】

【那葉池池又是怎麽一回事啊?】

【別的不多說, 就說一條,老總女朋友出國了, 不知道分手沒有,但我聽說葉池池和她有四份相似】

【葉池池怎麽和那麽多人長得像?拿星光獎的那位演員和她也很像啊】

【……替身文學啊?還得是總裁玩得花】

【等著吧,等老總白月光回國了,葉池池肯定得被甩!】

【豪門八卦我不關心,《心跳戀愛》到底什麽時候上?】

【小道消息,還是那位老總的事……據說他正在邀請一位很難請的嘉賓,但人家遲遲不答覆】

碎片信息。

從進入這關游戲之後,已經獲取到不少的碎片信息。包括規則,包括約會日的任務獎勵。

而無疑現在的這塊碎片信息,是至關重要的一塊。

如果把它放在中心點,可以和已有的許多線索連結在一起。

例如:

《心跳戀愛》是一檔戀綜——對應的是不是他們正在進行的戀綜游戲?

啟明娛樂的總裁有位高中就在一起的女朋友——約會日的故事也是從高中時代作為起點,這兩者是否有關聯,很值得深思。

當把這些信息拆解出來,就可以拼出很多的可能性。

不過,裏面還有很多內容,終栩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提取和串聯。

這檔戀愛綜藝的背後,到底有什麽目的?

她擰了擰眉,重新點開視頻看。

在視頻最後,因為音樂響起,所以他們的談話聲變得很模糊。

從畫面來看,鏡頭晃得讓人頭暈,女生的裙擺也跟隨晃動。

終栩聽了好幾遍,勉強辨認出男人說的話是:

“……錄進去了嗎……發給TA……”

女生說道:“所以……我……你們……分手?”

最後是男人說的話:“……不合適……”

終栩選擇放棄。

這樣根本沒有辦法串聯成完整的一段話。

也許在獲得其他線索後,就能推測出來了。

*

第二天下樓,終栩遇到了‘唔唔唔’個不停的季舟。

他替陳西雨喝了癩蛤蟆酒,禁言24小時。這對於一個社牛來說,簡直是折磨。

不過季舟是不甘寂寞的。

說不了話,肢體語言就變得豐富。

廚房裏,寧稚已經在準備早餐。

她一臉麻木看著浮誇動作的季舟,忍不住問道:“季舟到底想說什麽?”

陳西雨睡眼惺忪走進廚房,聽到這個問題張嘴就說:“他說很討厭你們,尤其是討厭終栩。”

“……”

廚房裏一靜,終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淡淡道:“他現在在罵陳西雨,罵得很臟。”

寧稚瞥了眼,已經湊上去要掐死陳西雨的季舟。

確實。

這個表達非常明確。

趁現在大部分的人還沒起床,寧稚忍不住問道:“阿栩,你昨天陳述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?”

‘我正在掩護一位狼隊友,讓TA免受懷疑’——

這句話居然是真話?!

終栩喝著水,道:“文字游戲而已。”

她微微一頓,笑嘻嘻:“主要是想詐一詐導演和觀眾。”

聽到她們的談話聲,季舟和陳西雨也不掐架了,飛快湊了上去。

正好秋鶴鳴也下了樓。

人齊,終栩開始解釋。

“我懷疑隱藏在我們中間的那位‘狼人’,其實不是孤狼,而是有隊友。”

“我陳述裏的‘狼隊友’指的就是單純的‘狼人的隊友’。”

寧稚疑惑:“t所以,你是知道了誰是‘狼隊友’?”

“原本是不太確定,只不過,我已經先當對方是‘狼隊友’在開路了。”終栩微笑,“昨天的游戲是意外之喜,很好的機會。導演和觀眾既然判定了我說的是真話,證明我的推測沒有錯。”

寧稚恍然大悟:“阿栩,你好狡猾。”

季舟沒辦法說話,只能遞出去一個大拇指。

秋鶴鳴失笑搖頭:“你是把昨晚的游戲當作推理驗證了。如果早知道會玩這個游戲,我們應該多準備一些猜想驗證。”

“那導演和觀眾得急。”終栩攤攤手,“現在他們聽到我說的話,應該快要恨死我咯。”

導演、觀眾:“……”

已經在急了。

還挺有自知之明。

陳西雨忽然問:“那‘狼隊友’是誰?”

終栩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。

在這時,程束大步走進廚房,對著終栩一陣支支吾吾後,開始幫忙端早餐。

寧稚疑惑:“他這是轉性了?”

“魚兒上鉤了。”終栩扯起唇角,愉悅掛上眉梢。

一直到早餐過半,貝貝才姍姍來遲。

她的臉色蒼白,眼下一圈青黑。

因為她也受到了癩蛤蟆酒的懲罰,所以也24小時不能說話。

但奇怪的是,她眼神非常躲閃,尤其是在面對季舟時,幾乎是逃也似的跑掉。

程束幸災樂禍:“該不會是不識好人心吧?”

游嘉運站出來說話:“季舟善良又心軟所以做出昨晚的決定,貝貝肯定也有自己的難處。難道你做的每件事,都要求回報嗎?”

程束莫名其妙看著他:“不然呢?”

“……”

在這時,導演的聲音響起。

【昨晚,貝貝單方面違約與直播間觀眾的交易。】

聽到這裏,眾人心裏都莫名湧起不妙的感受。

直播間觀眾都不是什麽好東西——這是共識。

如果違約,會發生什麽事?

【我們的節目依靠觀眾才能存活,貝貝卻做出不守承諾的事情,這引起觀眾的極度不滿。】

【節目組不會放縱這樣的事情不管。】

【所以今天我宣布,貝貝將被逐出嘉賓名單。】

一石驚起千層浪。

早餐桌上傳來此起彼伏的驚訝聲。

“這是什麽意思?貝貝要離開了?”

導演那毫無感情的聲音還在播報。

【貝貝依然會留在心跳小屋,她雖然已經被逐出嘉賓名單,但依舊要遵守大部分心跳小屋規則。】

【貝貝不遵守心房規則。】

【貝貝每晚都需要投遞心動紙條。】

【但從今晚開始,她可以投遞給男嘉賓或者女嘉賓。被她選中的嘉賓,無論當晚被多少人投遞,都將清零,視作沒有收到。】

【如果貝貝放棄投遞心動紙條,則接受其他懲罰,並由觀眾隨機選擇一位嘉賓。】

【如果貝貝成功讓一位嘉賓被淘汰,貝貝將可以重新回到嘉賓名單。】

【上述新規已成立,直到貝貝死亡。】

餐廳裏一片寂靜。

一系列針對貝貝的新規定宣布,就差沒有總結成一句刺耳的話——

你們互相殘殺吧。

過於惡劣的結果,讓很多人都露出怒容。

“看來貝貝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。”賴夏輕輕地道,“難怪她的表現很不對勁。”

甚至不敢留下來和大家一起吃早餐。

游嘉運不安地問:“那我們應該怎麽辦?”

陳西雨輕飄飄道:“總不能先下手為強吧。”

沒有人接他的話茬。

但這樣的心思必然是有人浮動的。

如果貝貝好心,輪流投遞,那麽就不會導致某個人死亡。

但問題在於,被逐出嘉賓名單的貝貝,等同被堵住了通關的道路。

想要通關游戲,她就必須重回嘉賓名單,必須淘汰其中一個人。

“這樣看起來……昨晚季舟就不應該投她……”游嘉運嘆了口氣。

“難道你做的每件事,都要求回報嗎?”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,程束輕蔑的眼神正看著他,並原句送回了剛才他說的話。

游嘉運被一堵,絕望道:“不求回報,但也不求被害啊。”

他聲音漸漸變低:“我有一次避免死亡的機會,但小稚沒有。”

寧稚聽到了,吃三明治的動作微微一頓。

季舟垂著眼,意外的平靜。

這頓早餐大家吃得食不知味。

今天程束說樂隊沒有演出,所以休假不工作,留在心跳小屋。

他爬上了二樓,果然看見窩在沙發上翻書的終栩。

“你是不是猜到了我會來?”程束挪了張椅子,在她對面坐下。

“嗯哼。”終栩懶洋洋坐著,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,一番挑選後又拿起另一本。

程束眼神覆雜:“你是不是心理學專業的?”

總覺得她什麽事都猜得到。

“我是殯儀館火化工,我沒自我介紹過嗎?”

程束信個鬼。

他看著終栩的眼神很覆雜,有忌憚,有懷疑,還有很隱秘的愉快。

“你……真的在掩護‘狼隊友’嗎?”程束試探地開口。

“這句話不是昨天被驗證為真話了嗎?”終栩疑惑道,“怎麽?你今天是來找我覆盤的嗎?”

“不是,你這麽說,不就等於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嗎?”程束不可思議道,“你自爆對你有什麽好處嗎?”

終栩擡起頭來眨眨眼:“讓你相信我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程束一時啞然。

難道……他真的有這麽重要嗎?

可是終栩的表情又很真切。

她接著說:“更何況,我又沒有直接說我是‘狼人’,沒有直接證明,就永遠只能是猜測。”

他沈默片刻:“你上次提醒我要小心點,是有什麽含義嗎?”

“你為人太囂張了,想讓你死的,比想讓我死的,應該更多。”終栩已經重新低下了頭,“所以提醒你小心點。”

你確定嗎?

程束磨了磨牙。

但他還是不能輕信這個女人。畢竟上一局,他整個團就是覆滅在她手裏。

還不是說破的時候。

程束重新斂了神色,問道:“你覺得誰最想讓我死?”

終栩沒有直接回答:“你還記得我昨晚怎麽陳述那句真話的嗎?”

“‘我正在掩護一位狼隊友,讓TA免受懷疑。’”程束當即重覆道。

“對,一位‘狼隊友’。”她似笑非笑,“我很忙的,沒有那麽多精力。”

什麽……意思?

程束懵在原地,還有點氣急敗壞,搞什麽謎語人啊。

等等……一位?

原來重點在這裏啊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靈光一閃,程束恢覆吊兒郎當的狀態,慢悠悠站起身,他腳步一頓,又警告道,“事先說明,合作預演,我不可能成為你的仆人。”

說完,他頭也不回走了。

終栩直播間的彈幕沈寂一瞬間後,紛紛湧上來。

【程束這小腦袋瓜真不適合思考,不要吃他腦子,會變笨】

【他明白什麽啊,他明不明白自己被終栩給耍了??氣得我想沖出直播間去找他!】

【還合作預演~還不可能成為你的仆人~】

這邊彈幕正熱火朝天嘲諷著,忽然看見程束去而覆返。

觀眾們一下子頓住。

程束探頭:“那個貝貝,要不要我順手哢嚓了?”

【………………】

【我想順手先把他哢嚓了,大夥兒有意見嗎?】

【不~可~能~成~為~你~的~仆~人~】

終栩差點被彈幕嗆到,對程束擺手:“你不用管。”

“真的不用嗎?反正我也和觀眾交易了,這周要殺一個人,殺誰不是殺?順手的事。”

說著,他勾起惡劣的笑容。

“啊,畢竟你和你的隊友們陣營不同,遲早得是對立面,你要是不好意思動手的話,我也可以幫忙啊。”

他默默吞下後面的話語,因為終栩的眼神一片死寂,仿佛隨時要讓他血濺當場。

他硬著頭皮嘻嘻一笑:“你總不可能留他們到最後吧,早晚不是你死我活的。”

“關你屁事?”

程束聳聳肩,溜走了。

終栩這個人,渾身都是刺。

他很少怕過人,但她的眼神,還真是讓他毛骨悚然。

【買定離手啦,終栩會不會和程束成為隊友?】

【我搞不懂,終栩為什麽不和賴夏合作,而是選擇和程束?】

【程束必死無疑,周五晚上他不還得給咱們獻才藝嗎?那時候他就得死】

就在這時,終栩說話了。

“他可以死,但不是周五。”

“我喜歡和不聰明的人合作。”

【還好程束不在,終栩罵得好臟】

終栩彎彎唇角。

不過在那之前,程束得先證明自己的用處才行。

手中的書頁一抖,一張紙飄落。她接住。

紙上是一幅畫,畫中是一扇窗戶。

鋪滿夜色的窗戶上,畫筆勾勒出兩道扭曲的鬼影。

終栩將t畫紙折起來,順手塞進口袋裏。

*

按照昨晚的約定,下班之後,俞見星就和林時一起走進廚房。

“我來幫你系圍裙吧?”林時拿起圍裙,朝俞見星微笑。

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點頭,然後背過身。

“謝謝。”

林時邊幫她系圍裙,邊說:“說起來,這還是第一次單獨和你一起準備晚餐。”

“以往都是一群人擠在廚房裏,人多,做飯也快。”

“不會讓你太辛苦的。”林時從冰箱裏取出食材,“我來掌廚,你幫我打下手就好,可以嗎?”

俞見星驚訝道:“你還會做飯?”

之前她如果進入廚房幫忙,林時也會跟著進來幫忙,但他都是做備菜一類的工作。

“廚藝比較一般。”

“好期待啊。”

“見星……”在準備工作的間隙,林時低著頭忽然叫了一聲。

俞見星疑惑看過去。

“你為什麽……心動紙條一次都沒有投給我?”

“呃,你怎麽知道?”被這麽直白問道,她有點無措。

“因為,我每次都投給你。”林時說道,“但我們從未成為‘臨時情侶’,證明你從來沒有投給我過。”

“……”

短暫沈默後,林時連忙笑道:“你不要緊張,我只是困惑,想知道原因。是不是我很讓你討厭?”

“不是的。”她搖搖頭,“只是,我對你確實沒有心動的感覺。”

林時低頭切著菜,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
他花了很長的時間,才讓心情平覆下來,用平和語氣問:“那麽……秋鶴鳴讓你有心動的感覺嗎?”

雖然他的聲音很平靜,但俞見星還是覺察出藏在裏面的怒意。

她關掉水龍頭,回過頭平靜道:“我已經很久沒有投給他了。”

林時楞了楞。

“現在有時投給程束,有時投給陳西雨。”她淡淡道,“畏懼不也是心動的感覺嗎?”

所以,寧願投給畏懼的感覺,也不願意投給他嗎?

林時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。

他眼眶紅了又紅,把頭垂得更低,壓抑住顫抖的聲音,強撐著微笑道:“還是希望有一天,你會選擇我。”

俞見星沒有答應或者拒絕,而是轉移了話題。

“就算我沒有投給你,依然有其他人選擇你。你可以看看其他人。”

“我只是有其他辦法,可以交易可以合作。但我最想選擇的人,還是你。”

林時壓低了聲音,沙啞道。

“我知道你之前懷疑過我,但我想昨晚的游戲,應該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吧?”

“見星,我真的,真的很喜歡你。”

最後,他的聲音裏還是溢出一絲顫抖。

*

晚風吹拂,驅散了白日的悶熱。

貝貝走到庭院,和庭院裏的幾個人目光交接後,迅速轉過身跑掉。

“我總覺得……”秋鶴鳴低聲道,“今天晚上她會投給我們中間的一個人。”

他沒有說可能是誰,但其他隊友都把目光轉向季舟。

季舟:“……”欺負他禁言時間還沒過去是吧。

主要是貝貝的表現很明顯,一直在回避他們,尤其是季舟。

這是一種愧疚,不敢面對的表現。

“後悔吧?多此一舉,還搞得自己這麽狼狽。”陳西雨蹲在旁邊,毫不客氣嘲笑。

季舟搖搖頭。

“他在強撐。”陳西雨哈哈大笑。

“……”

氣得季舟掏出筆開始寫字。

他寫下:如果她選擇投我或者你們,我都會選擇反擊。

他不後悔昨天的行為。

因為誰也沒有辦法預料,自己的一個舉動會帶來什麽結果。

但求無愧於心。

他想了想,又寫道:

每個選擇,都可能會產生好結果和壞結果。

哪怕事先知道好結果只有十分之一,但只要在當時做出那個選擇是正確的,就應該去做。

看完他寫下的字,陳西雨輕嗤了聲,但他沒有說什麽。

寧稚念完,正準備給季舟一個鼓勵的大拇指,忽然紙條被人抽走。

看著紙條的終栩臉色微變:“這句話,是誰告訴你的?”

季舟怔了怔,正準備回答,忽然一聲淒厲貓叫響起。

喵——

這聲貓叫過於淒厲,立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

庭院也有貓叫?

他們循著聲源望去。

燈光似乎在此刻變得黯淡下來,涼風吹過驚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
一只貓的影子落在了庭院草地。

沒有貓。

只有影子。

在淒厲叫聲中,貓影揮動著它的爪子。

它在刨土。

庭院草地被淺淺刨出了一個坑。

它沒有放棄,一下又一下,不知疲倦。

喵——

貓尾倏然炸起。

淒厲而刺耳的貓叫回蕩,它在哀嚎,在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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